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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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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構想放在夕闕看來,已經超出這個時代人的思維很多很多了,可謂相當厲害,雖然想要做成功還需要很多方面的努力,但是他一直信心滿滿,完全沒有可能失敗遭遇挫折的畏懼感。

這一點,讓夕闕很是欣賞他。相比較白蘭那個毀滅向神經病中二而言,金這個正直的有著自己堅定信念和不屈意志的青年人,簡直就是人類的道德典範了。就算看在金刷新了她對有著強大實力人類感官的份上,夕闕都忍不住幫他一把。比如說,她的占蔔。

因為她本身太強大,完全不容於這個世界的緣故,凡是在這個世界存在和她相關的威脅,她根本沒有辦法掐算出來,但是為金做一些簡單的掐算,卻是毫無壓力的。

於是,靠著夕闕的占蔔,金很快就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各式各樣的適合做真人游戲的念能力者,而當那些念能力者在金找上門來的時候都分外詫異,在得知是靠著夕闕的占蔔術才得知他們的具體位置和念能力之後,紛紛表示了欽佩。

找到了差不多的念能力者,金就開始和他的這些新認識的朋友們一起為已經有了基本框架的念能力者游戲設計詳細的程序。

期間,雖然夕闕絲毫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實質的幫助,但是站在世界本源之上的她卻能夠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們在設計游戲中遇到的問題,幫助他們解決困難,淵博的知識儲備和強大的能力,已經足夠讓這群小盆友徹底成了她的粉絲。

在夕闕的幫助下,這個游戲的進度用一種驚人的速度在制作完成。

不到一年時間,原本就已經進行到後期的游戲徹底宣告完工,十一位主要游戲制作者在一起以貪婪之島為名,定下了堪稱嚴苛的誓約和制約,將這個游戲成功開啟。

就是夕闕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奉獻精神,因為這個制約真的很嚴苛,只要貪婪之島沒有被破關,那麽定下讓貪婪之島能夠一直運行下去這個誓約的十一個人一定要有半數駐守在貪婪之島上,永遠不得外出。

對於這些骨子裏都帶著一種瘋狂勁喜愛冒險的獵人們來講,這個制約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更嚴苛一些。可這些獵人終究骨子裏還帶著固執和堅定不移的信念,訂下了這個誓約和制約。

夕闕看著就覺得分外的心情明好,相比較白蘭那樣從骨子裏都帶著毀滅瘋狂傾向的家夥,夕闕自然更加的喜歡金這一類人,即便他是個拋妻棄子好些年不回家的大混蛋。

在慶祝這個游戲開啟的日子,夕闕卻準備動身離開了。

“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一下。”夕闕清了下嗓子,繼續道,“我得回去了。”

金等人頓時楞住了。最先開口的是急性子的艾蓮娜:“什麽,夕闕你要去哪裏?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看看游戲的嗎?!”

夕闕有些抱歉的看向她:“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有些事情必須回去一趟。”

“那夕闕還會來找我們嗎?”雙胞胎的另一個性格較為溫和的伊妲眼巴巴的看著夕闕,她很喜歡這個個性溫柔長相漂亮的就連身為女性的她都會著迷的好朋友。

“也許吧。”夕闕含糊的道,她不能確定白蘭到底準不準不走人,所以不能肯定回答。

“那有時間的話就到鯨魚島吧,夕闕你還沒有見過我兒子呢。”金露出了理解的笑容,“我想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嗯。”夕闕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金又大大咧咧的塞給夕闕一張貪婪之島的管理者卡片和一套游戲機設備,就送夕闕離開貪婪之島了,後續還有些瑣事,夕闕這個非本土人反而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和眾人告別,離開了這裏。

等坐著的船到了岸邊的小鎮上,夕闕有些茫然的對著路上的行人發呆,怎麽辦,她還是不想見到白蘭。

夕闕仔細回憶自己上次刷白蘭給她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這麽一推,居然要推算到一年前遇到金之前,她買了張飛艇票去了ngl旁的卡其國,在那裏取了一打現金,然後穿過了國境到了ngl,一直在那裏行醫,直到遇到了金。

金出行坐的是一種飛行魔獸,她跟著也坐著這頭魔獸一起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夕闕既不用吃食物維持生命也不要更換不染塵埃的身上法衣,偶爾到了什麽小鎮城市裏住賓館酒店都是金掏的錢,他的二星獵人證簡直是最好用的通行證。再加上夕闕刻意在人前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這麽一年多的時間來,白蘭竟是真的找不到她。

想了下夕闕豎起手指在面前畫了個半圓,手伸進去摸了摸,拿出臨別之前白蘭送她的那個小包,包裏裝著她的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還有一部手機,已經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充電關機了。

這手機還能用不?夕闕很懷疑,猶豫了下,她還是將自己的手指抵在後蓋上,悄無聲息的將己身法力轉化為電氣能力,這招式她在化身為蓮的時候使用的頗為熟練,這麽一會,倒也毫無障礙,輕松的在電池裏註入足夠的能量,這個手機就自動開機了。

夕闕有些笨拙的點開號碼薄,裏面只儲存了一個號碼,還被白蘭做成一個棉花糖似的真人賣萌頭像,抽動著嘴角,夕闕猶豫了下,還是按著自己的心意給白蘭發了一條短信,就重新關閉了手機。

【吾安好,近日仍在外行走,勿念。】

不管白蘭看到這條短信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夕闕還是一如既往的走了,她在小鎮的火車站上隨便買了一張開往其他城市的車票,決定走到哪是哪,依舊做她醫生的工作就是了。

遇到漂亮的城市小鎮,夕闕就留下來住上一段時間,她不知曉白蘭知不知道她在哪,既然他不來找,夕闕也樂得回去對著他那張黏膩的笑臉胃痛,權當不知道了。

“夕闕姐姐,夕闕姐姐,瀨亞姐姐讓我告訴您,她撿到一個傷患,想請您過去看看。”這日,夕闕正在整理前日上山采的草藥,一個還拖著鼻涕的半大小孩子就急匆匆的跑進夕闕暫時租住的小花園,一臉著急的道。

“傷患?”夕闕點點頭,摸出一顆糖果來,遞給這個傳話的小朋友,“謝謝你。”

“沒什麽。”小朋友吸溜著口水,老實的雙手接過糖果,口水都嗒嗒滴個不停,夕闕醫生不僅長得超級漂亮,而且好溫柔好和氣,最重要的是,她很有錢啊,買的糖果都是市裏那家麥德文連鎖糖果超市裏的高級貨耶,超級好吃的說!

“我這就去。”夕闕在小花園邊的水龍頭下洗了洗手,這才找出醫藥箱,拎著去了瀨亞家。

瀨亞家是這個山裏小鎮上唯一的雜貨商鋪,瀨亞的爸爸常年在外面跑商,家裏的生意幾乎都是瀨亞這個年輕的姑娘一個人在照顧,夕闕在她那裏買過一些小零食和生活用品之類的東西,倒是有些熟悉。

“瀨亞。”小鎮不大,夕闕不過走了幾分鐘路程就到了瀨亞家的雜貨鋪,才踏進門,夕闕就敏銳的嗅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氣。

“夕闕。”瀨亞從雜貨鋪面後的小門走出來,有些焦急的樣子,“人在這邊。”

夕闕看著她手上那塊被血模糊透了的毛巾,點點頭,走進去了。

原本瀨亞那張小碎花床單的單人床上正躺著一個青年模樣的家夥,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剪碎了,渾身上下就剩一個短褲,夕闕上前去在他手腕上脈搏探了探,生命力倒是非常強大,就是身上的內外傷多了些,失血也多了些。

“夕闕,他怎麽樣了?”瀨亞有些焦急的問道。

夕闕淡定的在這個昏迷的男人蒼白j□j的胸口上點了幾下,那原本淌血不停的傷口竟神奇的慢慢的止了血,夕闕無視瀨亞欣喜的表情,直接問道:“他看上去不是很簡單的樣子,你確定要救他?”

瀨亞面上泛起紅暈:“我,我喜歡他。”

“……”夕闕眨巴眨巴眼睛,完全聽不明白,“你說什麽?”

“我是說,我愛上他了。”瀨亞語氣變得堅定起來,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一見鐘情。”

完全不能夠想象。夕闕瞅著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青年男子,細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看,面容精致的甚至顯得有些秀氣,然而上挑的眼線和眉以及緊抿著下垂的唇卻讓這張秀氣的面容顯得有些暴戾感,夕闕只是看著這張臉,基本上就能夠算得出這個人的一生命運。生於坎坷之中,性暴戾肆殺,終在中年時期死於與他人搏殺,終身無親無情,活的激昂瘋狂。這樣的男人,不適合瀨亞這個山中姑娘。

“他不適合你。”夕闕抿了抿唇,告誡道。

“可我救了他。”瀨亞這話說的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救命之恩,他會感激我,他會愛上我的,不是嗎?”

可是感激不等於愛啊。這種例子她的記憶裏已經存在太多了。夕闕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只是伸了伸手:“好吧,希望你能成功。他傷的很重,我要幫他治療了,瀨亞你還是先出去吧。”

“我不能在這邊看著嗎?”瀨亞有些擔憂和不安,她的確有些害怕了,這位外地來的醫生,生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直面她的時候總有種朦朦朧朧看不清楚的感覺,然而僅僅是她外露的那幾分氣息,就已經讓整個小鎮的年輕小夥們為之傾倒癡迷,又畏於她那身飄渺的仙氣不敢靠近分毫。萬一她愛著的這個男人見到夕闕……瀨亞禁不住搖頭,不,她怎麽能這麽想呢,夕闕醫生這麽好,她的想法實在太過分了。

“治療需要專心,我怕你會禁不住出聲。”夕闕耐心的解釋道,完全看破了她的心事,淡淡的道,“他失血過多,一兩天之內是不會醒過來的,你不如去熬點清湯等我幫他治療之後餵給他喝一些。”

“哦……好的,夕闕。”瀨亞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夕闕為這個自尋苦惱的傻姑娘搖了搖頭,就開始為這個傷的幾乎只剩下一口氣還沒死的家夥治療了。

他是個念能力者,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夕闕就已經確認了,既然是念能力者那就好辦多了。夕闕抓住他的左手試著將右手虛按在他左手臂的傷口之上,以自己能夠調動的空氣中的微薄靈氣帶動他自身那層剩餘的薄的可憐的生命能量向著這個傷口多匯聚一些,果然,在凡眼看不見的能量流動下,那傷口處開始發光,生命的能量迅速將那個傷口修覆愈合,眨眼間就留下一道結疤的傷痕。

果然有用,夕闕看著他周身削弱的生命能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嗎?想了下,完全回憶不起來,但是強大的直覺作用下,夕闕還是決定把這個似乎見過的人治療的好一些,至少也要把後遺癥完全消除掉。

強大的精神力在指尖匯聚,在體內力量完全不能動用的情況下,夕闕將自己能夠匯聚到的全部靈氣都混入了他身上的生命能量之中,在簡單的運轉了幾次過濾了其中雜質之後,夕闕就開始的指揮他自己身上的生命能量修覆他身上的傷口。內傷優先治療,臟器滲出的汙血夕闕就在他胸口畫個圈隔著他的那層肚子皮瞬移到表面來。接著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從最危險的傷口開始治起,夕闕虛空的比劃著,將傷口裏的那些灰塵雜質都剔出來,就連那些不屬於這個人的惡意能量都強行擠碾排除。

就這樣,夕闕一點點的修覆著,直到他本身的生命能量被完全消耗的七七八八,只留下一絲保證他生命的能量,夕闕這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難得碰到一個傷的這麽重的念能力者,這種以他己身能量為主空氣中游離的靈力為輔的治療方式倒是頗為好用,頭一次實驗,成果頗豐。

擦了擦手,夕闕完全沒有親自動手幫這個家夥擦拭身上汙血的意思,只是拿出一些事先煉制好的藥丸,數好數量,分門別類的用幹凈小袋子裝起來,等著待會告訴瀨亞什麽時候來餵藥。

瀨亞居住的這個房間面積不大,擺上一張桌子一張床剩下的空間也就只夠夕闕轉個身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她被某個本以為暈的不能再暈的病患撲倒在地的時候,她還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哐當”一聲,桌上的那盆血水被重重打翻在地,暈濕了夕闕身上的裙子,她手上的藥丸也被這盆血水一泡,立馬化成了藥水,成了廢渣,身後死命壓著她的那個家夥重的要命,夕闕被他這麽一壓一抱,硬是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放,放開!”夕闕拼命掙紮,而死壓著她的那個家夥則是本著壓死她的念頭扣著她就是不松手,夕闕覺得差點要喘不上氣來來了,這人手勁太大了。

背上那人的喘息因為傷痛而顯得沈重無比,像是破舊的老風箱一樣,呼呀呀的,聲音都嘶啞的很:“是你,幫我治療了傷口?”

“當然!”夕闕又忍不住動了下,被他條件反射性的壓了下去。

“呀。”夕闕剛剛擡起的頭被這麽一壓,又趴下去了,“魂淡,快點放開我。”

“哼。”那人既沒有答應也不是拒絕,依舊牢牢的用身體鎖住夕闕,騰出一只手來掐夕闕的脖子,硬是就著這樣別扭的姿勢扭著她的臉轉過來。

夕闕被他過大的手勁擰的生疼,然而這個姿勢她就是想動用力量彈開她都不行,用精神攻擊又怕掌握不了分寸把這個人弄成了傻子,那就是大罪過了。夕闕沒法子,只能被他抓得生疼的扭過來臉來。

含淚的眼眸直直的對上一雙深藍色的狹長鳳眸,那雙太過暴戾冰冷的眼眸劃過一絲詫異。

“是你!!”那聲音含糊不清,又沙啞震驚。

夕闕的回答是終於騰出空來的右手,她麻利的甩了甩手指用一道靈氣彈擊中了壓住她的這個重病患的昏迷穴,這才得以擺脫這個意志力驚人的家夥。

“真倒黴。”夕闕禁不住抱怨了句,這才費力的推開他,將自己解放出來。垂頭看著裙子角滴滴答答的混合著血的水珠滑落,白雪樣的裙子又恢覆到原來的純色模樣,但是那股子血腥氣卻像是揮之不散一般,夕闕禁不住皺了皺眉,抖了抖裙擺,得洗洗才行呢。

待瀨亞來敲門的時候,夕闕已經恢覆到原先模樣了,那個被她強行弄成昏迷狀態的家夥重新躺回到床上,夕闕看著瀨亞進屋,露出一絲歉意:“抱歉,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沒,沒關系。”瀨亞端著一碗熱湯進來,擔憂的瞅著床上傷患,“他還好吧?”

“這兩天可能還會昏迷著。”夕闕淡淡道,“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註意著別發燒就是。”說著遞上兩袋子藥丸,“如果發燒的話就給他吃黑色藥丸,一日三次,一次一顆的量。如果醒過來就餵他吃褐色的那種,一樣的分量。”

瀨亞聽到夕闕說完,就知道她的心上人不會有生命危險,頓時就開心起來了:“真是太感謝你了,夕闕。”

“我回去了。”夕闕禮貌的點點頭,“再見。”

“那診費我待會送過去。”瀨亞將夕闕迎送到門口道。

“不用了。”夕闕拒絕,面上毫無表情,轉身離開。

瀨亞看著夕闕纖細柔弱然而走起來卻顯得格外的飄逸輕渺的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的私心有些不上臺面,糾結了好一會,才猛的驚呼起來,慌忙跑回屋,她端過去的湯還沒有餵給她的心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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